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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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侵略者梦魇

第四十九章

自新四军创立,民族觉醒,骑兵连建立以后筛选老祖宗优良技艺训练骑兵战法,既有几千年战争积累,又有现代技术精华吸取,很快就训练成了一支钢铁骑兵。他们使用的军刀一律式是中国式战刀,战士们平常训练,一个个被要求运刀如风,劈杀凶狠,就连马上跑动开枪,也被训练得十打九准。

部队有一次和鬼子一个骑兵中队相遇,日军编制大于骑兵连。鬼子中队长一看是土八路骑兵,反而觉得怪异,惊异道:“咦歪!这可奇怪了,什么时候土八路也有了骑兵?难道他们也会劈杀技术吗?哼哼!看我怎么消灭他们。”立刻命令近两百多个鬼子冲锋,呈楔形朝骑兵连中间猛扑过来。骑兵连长张勇一见, 立刻指挥战士们呈V形向鬼子队伍的两边绕去。鬼子兵一见哈哈大笑:“土八路要逃跑,我们赶快冲上去劈死他们。”鬼子兵愈发地冲了起劲。

其实现代战争骑兵是不能在敌人火力配置完整的情况下冲锋的,没有遮掩没有隐蔽,成为活靶子。只是敌人太狂妄了,认为新四军骑兵不堪一击。

就在他们冲到骑兵连形成的V字型底部时,骑兵连突然回马,收紧v字型上面,包围了敌人。骑兵连没有冲锋,暂时没有与敌人拼杀,他们迅速选择好了有利地形,轻重机枪一齐开火,“哒哒哒”“突突突”打得敌人人仰马翻。鬼子队长不肯认输,继续冲锋,骑兵连近的用手榴弹炸,冰雹一般落在敌人头上,远的轻重机枪加步枪继续猛烈射击。战场上士兵倒毙,战马嘶鸣,很多鬼子被消灭,两百多鬼子被打死近一半。

鬼子指挥官知道不能再硬拼了,赶紧下令撤退,被打散的队伍乱哄哄向后逃命。

张连长等的就是这机会,骑兵作战对付溃散的敌人威力巨大。命令吹响冲锋号。战士们跳出堑壕跃上马背,高举战刀潮水一般冲向敌人。

逃跑的敌人遭到两面夹击,硬起头皮迎战。战士们展开神威抖擞精神,挥动马刀奋勇杀敌。中国战刀势沉力猛,鬼子军刀虽然细长灵动,但战刀砍来总得招架,往往不是被震得虎**裂军刀脱手,就是军刀被直接一劈两半。战场上鬼哭狼嚎尸横遍野,短短二十多分钟,骑兵连就彻底消灭了敌人。

今天陈潇天将军毫不犹豫动用骑兵连,就是要求他们务必救出小分队。

飞奔疾驰中,队伍突然出现了严重情况,五六匹战马相继倒毙,它们是极度劳累,心脏承受不住而倒下的。其他没有替换的马匹也出现了休克,十几匹战马卧倒地上,不住地喘气。

张勇连长一看时间,仍然非常紧急,果断命令:“休克的战马留下,等到恢复以后继续前进。其他战士换乘带来的马匹继续前进。”

骑兵连没有停顿,他们继续前进,可是不能再狂奔了,只能小跑前行,战士们抓紧时间,吃点干粮,喝一口水。渐渐体力恢复过来,重新策马飞奔,陡然眼前出现一条河流,挡住了骑兵连去路。

骑兵连长张勇一看河流很宽,沿岸结起了厚冰,如果强渡河流会让战士们衣服尽湿,再长途行军势必冻伤身子,可是如果绕道又会耽误很长时间。这时候启明星已经渐渐隐没,急得他心如火燎。他不顾一切了,命令战士们:“快,大家把衣服脱了,举在头上,骑马泅水过河。”

战士们很快脱了衣服,光了膀子骑马过河。冰冷的河水淹及胸腹,河面上冰凌划破皮肤,犹如针刺般疼痛。他们什么也不顾了,夹紧马肚奋勇前进。

终于部队全部跃上河岸,战士们立刻穿起衣服,张勇连长一声命令,部队又开始了奔跑。

一段时间以后,趁马匹小跑,张勇连长招来了三个排长布置任务,告诉他们:“我们不能再耽搁了,哪怕累死马匹也必须加快前进,必须天亮以后赶到安河大桥。如果我们迟到了,皖南来的兄弟部队已经和敌人打响,那么情况就非常严重了。他们是一路拼杀过来的,肯定已经遭受了重创,我们绝不能再让他们受到损失了,我们必须立刻冲过桥去,把他们全部救出来。你们给我记住了,告诉所有的战士,小分队里有一名女兵,她是皖南军部电台的重要人员,身上带有许多重要机密,皖南军部的所有精华全部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,一过大桥就给我搜寻,发现以后立刻给我抢过来,无论如何保护她安全。”

骑兵连放开了马匹狂奔,拉长的队伍汹涌起伏。地平线上晨曦亮起,映照长长一列骑兵。像狂风卷过田野,似怒云掠过长空,向着南方呼啸而去。为了接应危险的战友,他们将不惜一切去战斗。

西南面小分队仍然急行军,天越来越黑,前面几步远就看不见人影,大家只能凭声音紧紧跟上。这是黎明前的黑暗,寒气逼人遍地霜冻,每个人头上衣服上都结起了寒霜。战士们双脚踩在衰草和盐碱地面上,发出嚓嚓声响。地上冰冻湿滑,有人摔倒,旁边马上有人扶起。大家互相鼓励,奋勇前进。

十几里以后,队伍折向北方。逐渐出现了村落,听到了鸡鸣狗吠。不久见到右拐的大路,陈然向伪军官证实,知道这就是前往安河大桥的道路,队伍跃上大路加速前进。

东方天际渐渐显出几缕晨曦,顷刻后越来越亮。大地变得清晰,万物开始苏醒。天空有苇莺掠过,发出清脆的啾鸣。天际出现霞光,太阳就要升起。小分队所有战士抖擞精神,晨光照射迈开双腿,加快行军。

清晨,七点过后,小分队接近了安河大桥。他与徐铮山走在队伍前面,已经眺望到了模糊的大桥轮廓。又走片刻,不能再往前了,他们选择了一处高起的土坡,命令部队伏下隐蔽。

他与徐铮山爬上土坡,透过乱蓬蓬茅草,用望远镜向大桥观察。此时晨雾开始散去,景物变得清晰,大桥坐落在空旷的原野,周围没有村落,甚至没有一户人家。太阳由大桥的右侧照射过来,大桥及周边地形看得很清楚。安河由西北而来,经过大桥向东南流去。河宽四十多米,河两岸长满一丛丛枯黄的芦苇。在距大桥两端各约一百米距离,芦苇被敌人纵火焚烧过,留下了稀疏发黑的枝条。大桥东北向横架安河上,桥身加路基七十多米,桥面宽约五米。整个桥身粗木结构,下面两排桥墩,桥墩上再有粗木向上三角形支撑桥面,两处桥墩形成了巨大的拱形,桥面全部是木板铺设。

桥两端是土路,桥的南端,土路下来二百多米,有一条岔路,向西拐弯一直延伸了出去。土路西侧下面是并列的两排营房,是大桥守备队驻地。营房坐**南,前面是空地。陈然最关注营房,以及道路两侧,害怕有敌人埋伏。对营房仔细观察,每一间窗户,每一个门洞,包括墙角土堆后面,都仔仔细细查看,最终他放心了,没有可疑的地方,敌人确实没有得到警报。

此时正是早餐时间,空旷的场地上只有一二个日本兵偶然走过。

他计算营房到桥头距离将近两百米,有点恨意,如果与桥头敌人发生冲突,营房敌人冲出来支援桥头不需要很长时间。不过也有有利的地方,营房至桥头全部是开阔地,敌人去除了所有障碍,这是便于观察,但也给了小分队机会,如果占领桥头,用机枪封锁开阔地,除非遭受惨重损失,敌人是很难冲上桥头的。

他继续观察,桥头这一边有一个沙袋垒起的掩体,里面架设一挺九二式重机枪,有一个哨兵警戒。这让他高兴,如果占领了掩体,重机枪调转方向,就完全可以封死敌人上桥道路。

掩体外面停着一辆三轮摩托,旁边一只汽油桶。桥头前面又有一个日军和一个伪军站岗,他们左面十多米处还有一座地堡。这座地堡里面是否有人暂时看不出来,这让他有点嘀咕:“如果杀死桥头哨兵,万一地堡里面有人,看见就非常危险了。”

再看桥的另一端,有同样的沙袋掩体和地堡,不同的是那里只有两名哨兵在游动。

他和徐铮山同时把望远镜向桥对面远方看去,他们的心揪紧了,桥对面茫茫荒野,芦苇摇曳。仔细查看几处茅草芦苇,完全没有动静,更没有隐藏的部队。他们很失望,没有新四军接应部队。再望向更远处,几处沙丘,天地一线,也没有部队运动迹向。

他和徐铮山眼神交换,不言而喻,严重的情况出现了,敌人的大部队一定会赶来,小分队只能自己动手了。

这是他最不愿意进行的,敌我兵力太悬殊,万一偷袭计划失败,不说敌人的大部队赶来,单就大桥的敌人也会让小分队遭受重大损失的。

他又一次端起望远镜观察周围地形,,希望找到好办法。发现桥对面掩体旁边架着几门小型迫击炮,有点奇怪,“现在并没有发生战斗,敌人把迫击炮拿出来,这是干什么呢?”

再看自己这一面,东南面不远处,有一条干涸了的水沟,弯弯曲曲通向大河,沟沿上长着一丛丛茅草和低矮的芦苇。他把水沟指给徐铮山看,“你可以利用这条水沟把部队运动到桥下,我去桥头把敌人哨兵解决了,然后你率领部队迅速上桥,不出意外就可以冲过去了。”

徐铮山认为很好:“这办法不错,可是桥上两端有五个敌人,你怎么能同时解决,又不惊动营房敌人呢”

“我带几个人过去,这一边留下几个人,然后我单独过桥去,对面两个敌人我一下子就能解决的。这边战士看见我动手也突然动手,鲁大勇武功不弱,应该可以解决的,这样营房里敌人尚未发觉,你们只需几分钟就可以上桥,我们一起冲过去。”

“行,就这么定了,不再拖延时间,成败在此一举,我们马上行动。”

两人最后一次望向大桥对面,希望奇迹出现,可是他们仍然失望了,延伸的路面空空荡荡,没有一个人影。

俩人下到坡来,一看时间已近七点十五分。徐铮山下达命令,小分队分成两拨行动,他率领了鲁大勇牛得草苏振明,全部穿上敌人军服,加上那个伪军官,隐蔽身子朝西拐的土路摸去。这一边徐铮山带领其他战士,伏低了身子,迅速跑向东面那条水沟。

几分钟后,陈然他们跃上了土路,开始大摇大摆向大桥走去。

他们接近营房了,看到营房里面果然有许多敌人。营房西边是一排矮房,那里应该是伙房,正有烟囱冒烟,有老百姓穿着的人出来,拿取晒干的芦苇枝干和木材,其中竟然还有女人和小孩,一定是被鬼子抓来作苦役的。

拐过弯,他们的身子就直接暴露在敌人哨兵的视线内了,他们一点也没有犹豫,昂首阔步对着大桥走去。

接近大桥他看到了,地堡里确实有人,枪眼里有晃动的人影,轻声吩咐:“鲁排长,到了桥上以后,我会把那个哨兵骗去桥北,你们三人留在桥南,等到我在桥北动手把两个哨兵干了,你们三个对三个也立刻动手。注意,地堡里敌人是最危险的,你应该进去首先行动,牛班长和苏振明收拾外面敌人,一个是伪军,应该没问题。”

鲁大勇答应了,他又道:“但是记住,必须等我到达了桥北,干掉敌人以后你们才能动手,否则让桥对面敌人看见哨兵被杀,就会猜到我们是伪装的,用机枪封锁桥面,我就无法干掉他们了。即使我们拿下了桥这一面也没意义,我们同时拿下桥两端,才能万无一失。”

他说完仍然担心地堡里敌人,万一鲁大勇进去引起敌人怀疑,再想动手就非常危险了,只能临时抱佛脚,教鲁大勇一句日语,翻译过来是“哪里有水?”,好在日语有些地方和中国话相近,翻译成日语“哪尼有塞矣?”后面拖了一个长音。意思让鲁大勇假装进地堡讨要水喝,打消敌人怀疑。日军士兵一般身上都带有水壶,待敌人回身拿水壶,鲁大勇突然拿匕首袭击,就没有问题了。

鲁大勇现买现学,练习了几次发音,总算是差不多了。不过他仍然有点不放心,桥两端同时消灭敌人,又不能开枪射击,确实是非常困难的。

桥头上敌人哨兵已经看见了他们,掩体外那个日本兵用疑虑的目光看他们走近,另一个日军和伪军也用警觉的目光注视他们。

他与以往一样,镇定自若,摆出一副少佐架势继续向前。鲁大勇跟随他假扮日本兵已经很多次了,习惯成自然,虎了脸面紧跟其后。

渐来渐近,他们来到了日军哨兵面前,哨兵一看对方是宪兵队少佐,按日本军规只得首先向他立正敬礼。他立即发问:“你们的值班长官是谁?让他快快过来。”

哨兵回答:“报告长官,是丸山副队长,他在对岸地堡里。”又反问:“长官,请问你们是哪里的部队?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过去通报。”

俘虏的伪军官马上按他之前吩咐的道:“这位是皋城宪兵队特高科伊雄少佐,也是你们中野康夫队长的好友,我们正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,去桥北迎接一名情报人员,可是我们的车子抛锚了,需要一名修车人员去帮助修车。”

哨兵一听他们认识自己队长,轻吁口气。原先很疑虑,附近方圆几十里没有其他日军部队,怎么一大清早跑出来几个日军呢?现在他明白了,原来他们是乘车子来的,车子出了故障,过来请人帮忙的。再看他宪兵队少佐肩章,一口地道的东京话,再无怀疑。立刻报告:“是,长官,我马上去报告丸山副队长,让他立刻过来。”

他见哨兵已经相信,反而不让他走了,招招手让他停下。询问:“你们在这里驻守大桥,假如新四军游击队出现,看见你们封锁大桥,他们会从其他地方过河吗?”

哨兵马上道:“长官,不可能的,因为这一带河深水急,冰冻寒冷,加上地势开阔,七八里之内我们用肉眼就能看见,如果使用望远镜,十几里也能发现他们。”

他假装不信,端起望远镜向周围观察。镜头朝向安河沿岸移动,看见徐铮山率领了战士们已经跑出水沟,开始沿安河河岸向大桥运动。他放心了,估计也就几分钟,他们就可以隐蔽到桥下了。

他手上望远镜向另一侧移动,想再观察兵营里情况。景物在镜头里移动,蓦地他的手僵住了,心一下子被紧紧揪住,望远镜里出现了可怕的一幕,远处地平线一面猩红的日军膏药旗被风吹得急速飘动,旗子下面日军摩托车紧密排列,车斗上架着机枪。车子后面是起伏奔跑的骑兵,队伍扬起高高尘土。阳光映照下,刺刀和军刀闪耀一片白光,那是大批的日军正在朝大桥奔涌而来。

他估计这批敌人十几分钟后就会抵达桥头,一定是来追捕小分队的。他又一次把镜头朝向桥北,再一次希望看到新四军援兵,但是除了茫茫衰草,什么也没有。

他暗咬钢牙,“只能拼了,趁敌人大部队尚未赶到,杀死哨兵冲过桥去。”他把望远镜对准了来敌方向,放到鲁大勇脸上,笑嘻嘻咕噜一句日本话,意思这里风景真有趣,你也看看,鲁大勇立刻也看见敌人大部队了。

双方交换一下眼色,知道鲁大勇已经明白尽快动手。转身对哨兵道:“你这里需要站岗,去把地堡里士兵叫出来,让他和我一起去对岸,我亲自向丸山队长解释,让他给我派一名修理汽车的士兵人。”可是哨兵却道:“长官,按我们驻守部队条例,他们职责坚守地堡,不能出来的,按规定应该由我带你们过去。”说完转身。

他知道日军条例非常严格,又一次很失落,只能悄悄向鲁大勇使一个眼色,跟随哨兵向桥对面走去。

他走上桥面,看到下面营房里突然出来了好些个老百姓,他们三三两两走上路基,正向桥头走来。他看到有女人和孩子,很是担忧,万一战斗打响这些人该怎么办?

,他们已经走过了大半个桥面,他看清楚了前面两个哨兵,他们相互站得很近,暗暗准备:“一旦走近我就突然发难,把他们迅速解决,然后去消灭地堡里那个副队长。”

眼看他就要抵达桥头了,越来越近。突然,“叭勾”一声三八大盖枪响震荡天空。

枪声来自桥南,犹如惊雷在他耳边炸响,他的脑门嗡嗡的。

他急速回头望去,后面桥头已经发生了战斗。

后面桥头他刚走,留下三人准备动手了,牛得草挨近了掩体里鬼子,只要他动手,就准备一把攥住鬼子拖出掩体,匕首刺进去了。苏振明也监视住了伪军,一刺刀就把伪军干掉了。

这时那群老百姓走上了桥头路面,他们是被维持会摊派来给日军干活的,按日期轮换,今天是回家的日子。其中那个妇女带了孩子是被鬼子逼来洗涤衣服的。就在他们刚刚走上桥头,桥头另一个原先站立掩体里的日军哨兵,跨出掩体喝住了他们。

这个哨兵丑陋恶劣,长相像个恶鬼,他来到老百姓面前,指着那个妇女恶狠狠道:“你的,偷了皇军金票,良心大大的坏了。”

这个妇女惶急起来,不知他为什么诬陷,大喊冤枉。

这畜生却不肯放过,胡诌道:“你的,狡猾狡猾的,昨天晚上我悄悄地看见,你把我们皇军的金票藏在身上,今天一定是想趁机带回去。”

妇女更加慌乱,不知怎么可以和他说清楚,又是解释又是作揖。

这畜生又道:“也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,我们去那里面,搜查搜查,没有金票,你的开路开路。”说完指了指旁边的地堡。

其余人一听全明白了,原来是这个畜生看这个妇女尚为年轻,有几分姿色,动了邪念。

这妇女也明白鬼子用意了,连连摆手,央求不去。

这鬼子恼羞起来,一把抓住妇女头发就往地堡里拖。妇女被拖拽地上,旁边的孩子约莫十岁,一见吓得哇哇大哭。其他的人虽然气愤,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。

妇女撕心裂肺哭喊,拼命挣扎,鬼子只管拖拽。旁边的孩子突然停止了啼哭,冲上前去抓住鬼子一只手臂,用力一口咬住了他手腕。这鬼子痛得狂叫起来,大骂声中把手狠命一甩,一脚把孩子踢倒地上。他仍然不解气,端起刺刀就向孩子胸腹捅去。这妇女一看,惊叫一声晕死过去。

刺刀触及孩子身体,眼看就要捅进去。突听“仓啷啷”一声,斜刺里伸出一把刺刀,及时挡住,将其用力挑了开去。

这鬼子抬头一看,见是与他穿同样军服的牛得草正紧握刺刀,愤怒地瞪视他。他大惑不解,大骂:“八嘎,你的混蛋,你的日本军人?为什么要救支那人小孩?”

牛得草挽救了孩子,知道会暴露自己,此刻痛苦愤怒,眼睛冒火。他不得不出手,不能眼睁睁看这个可怜的孩子被杀害。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,二十岁参加红军,丢下家里妻子和孩子,已经有八个年头了,如果他孩子仍然活着,也该有这个孩子这么大了。此刻他听不懂这个强盗的辱骂,只能充满仇恨怒视眼前的敌人。

一旁伪军官急了,急忙出来劝架“太君,你们不值得为女人吵架,我这位太君今天一早不小心把车子搞坏了,被少佐狠狠训斥,心情不好容易上火,请你原谅。”

鬼子哨兵仍然不罢休,“你的,让他认输,给我道歉。”

这伪军官犯错误了,习惯成自然,听成了哨兵让他去向牛得草翻译,要牛得草道歉。其实他不必翻译,只需拖延时间,代替牛得草道歉,或者再乱扯一些其他理由,把时间能拖多久就多久,只需陈然那边动手了,牛得草就可以动手杀了这鬼子。他回过来用中国话去劝阻牛得草,“这鬼子太坏,他想让你给他认输,赔不是,你胡诌几句,我去翻译给他听,糊弄过去。”

牛得草假意收起枪支,轻轻骂声“畜生养的,我早晚杀了他。”

伪军官又用日语向哨兵翻译:“我这位太君说了,今天心情不好,请你原谅。”伪军官自以为解决问题,其实早就露馅了。

鬼子哨兵是日军,牛得草装扮的也是日军,日军与日军吵架不需要翻译,他却把日语翻译成中文给牛得草,再把牛得草中文翻译成日语给鬼子,摆明了牛得草不是日军。

这个鬼子立刻明白对方是伪装的敌人,跳开一步拉动枪栓就要勾火。旁边鲁大勇一看危急,毫不犹豫一刺刀捅进鬼子软肋,鬼子嗷一声嚎叫,瘫倒下去。

另一边伪军目瞪口呆,不知怎么会发生这样事情,这伪军也是坏蛋,刚才看见哨兵欺负妇女不但不劝解,反而推波助澜贼嘻嘻奸笑,“你看来真的拿了皇军金票,不然你怕什么,就让皇军检查检查。”。苏振明早就愤怒了,也立刻动手,在背后挺刀猛刺,伪军一头栽倒了。

这妇女已经醒来,披散了头发睁开眼睛,一见孩子没死,翻身跃起,一把抱住孩子紧紧搂在怀里。这孩子受到惊吓,又“哇”一声大哭起来。

这时从地堡里沿堑壕出来一个鬼子,是听见吵闹声出来看热闹的。见鲁大勇捅死哨兵,马上猜到对方是敌人,他在鲁大勇后面,鲁大勇没有看见,举枪就要向鲁大勇射击。

牛得草和敌人正面,眼睁睁看鬼子举枪,相距较远,鬼子是在堑壕里面,已经无法使用刺刀,鬼子马上就射击,反正已经无法阻止枪响,只能比鬼子更快,举手一枪将敌人击毙。

这一切陈然没有看见,听到枪响回头察看,只见有人倒下,还有妇女孩子大哭,他立刻判断鲁大勇牛得草他们已经暴露了。

桥北两个哨兵也没有看见,听到枪响立刻紧张起来,握紧枪枝,伸直脖子向桥这一边张望。同时离开了哨位,向桥这一边走来。

陈然焦急万分,知道望远镜里大批敌人正在接近大桥,如果不迅速消灭桥上敌人,小分队即便冲上大桥,被桥东的敌人用机封锁桥面,也是无济于事。如果再加上兵营里敌人出来,追兵赶到,小分队被堵在桥上,顷刻就会全军覆没的。

妇女和孩子哭声提醒了他,必须趁敌人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行动。他装出气愤的模样咆哮起来,他的手按在刀柄上,就像通常日军指挥官愤怒时候的那种模样。他不能拔枪,拔枪更会引起哨兵警觉。他大声责骂:“混蛋,作为哨兵,站岗的时候竟猥亵女人,太不像话了,你们的长官在哪里?让他出来,我要责问。”

他用日本话大骂,哨兵迷惑了,心道:“这是哪里跑来的军官?对我们辱骂。”

就这样,他紧走几步与迎面的哨兵已十分接近。他跨步向前来到哨兵面前,身子一扭,军刀已猛然出鞘。刀锋向空中划起,刀尖不偏不倚在当面敌兵的颈间划过,一股鲜血飞溅。

另一名敌兵这才知道不好,撤步退身,举枪反抗。他跨步进身,已经扬起的刀势用力下劈,这名敌兵举枪格挡,可是已经晚了,刀身已经进门,刀势沿枪杆直落而下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这名敌兵一下子被劈掉了两只手臂。哗啦声响,连断臂带枪支摔落地上,哨兵身子也轰然倒下,立刻昏死过去。

带路的哨兵惊得魂飞魄散,“啊呀呀!八路。”尚未把枪从肩上拿下,他双手握刀横劈,鬼子被拦腰劈断。

这时从地堡里跑出来另一名军官,就是丸山副队长,他是听见枪声出来察看情况的。看见他杀死哨兵,拔枪就要射击。他早已举枪在手,只听“砰砰”两声枪响,全部打在脑袋上。

就在这时,后面桥头又响起一连串机枪。

他看到地堡里仍然有敌人身影,迅速从哨兵身上拔出圆瓜手榴弹平手一扔,手榴弹斜刺里飞了出去,不偏不倚飞进枪眼。只听轰地一声爆炸,一股浓烟从里面翻滚而出,剩下一个敌人也毙命了。

桥后面机枪声已经响成一片,有机关枪的哒哒声,也有重机枪的突突声,枪声激荡震耳,清晨的天空格外响亮。旷野上成群的野鸭被惊吓飞起,“哗啦啦”扑腾着翅膀掠过河面飞向天空。

抗战史上苏北大地,新四军小分队与日寇一场真正的大决战开始了。

营房里第一时间,鬼子中野队长听见枪响从窗户伸出脑袋查看,见桥头上老百姓和士兵乱哄哄吵闹成一团,知道是哨兵和老百姓发生了争执,大骂:“八嘎!哪一个混蛋随便开枪?”又见妇女披头散发从桥头上爬起来,孩子哭叫,立刻猜到是哨兵问题。这个哨兵非常好色,早就对营房里唯一一个妇女起了贼心,动手动脚。他是早就向维持会会长保证的,大东亚中日亲善,大日本皇军绝不欺负妇女,这才有妇女来营房帮助士兵洗衣服。正想派人去处理,桥头上响起一连串机枪声,桥对面手榴弹爆炸声,知道坏了,一定是新四军打来了。急忙大叫“新四军来了,快快的集合。”手下助手急忙跑出去狂吹哨子。

许多日军刚刚吃饭一半,听到枪声放下饭碗。再听到队长吼叫,哨子吹响紧急集合,知道出事了,扔了饭碗急急忙忙往宿舍跑。跑宿舍干什么?当然是去拿枪。

这一天是日本东条英机生日,别看东条英机模样呆滞,长一撮小胡子,公开场合经常穿一件燕尾服,装腔作势不伦不类,可是在日本人眼里那就是英明的战神,必须恭恭敬敬顶礼膜拜的。这天兵营为东条英机生日放假,中野以为国民党和新四军失和,发生了皖南事变,新四军无暇出击,就放心大胆让士兵放假了。许多鬼子兵仍然趴在床上睡懒觉,听见枪声哨子声这些人也急忙爬起来,有的人衣服来不及穿就去拿枪,和急急忙忙跑进来拿武器的士兵撞在了一起。相互之间吵吵嚷嚷你推我搡,把枪架也撞翻了,再弯腰扶起枪架,各自寻找自己的枪,就这么一耽搁,让小分队争取了时间。

桥这边怎么会有机枪声的?是地堡里面另一个鬼子发射的。原来地堡里不止一个鬼子,尚有一个鬼子没有出来,这鬼子看见同伙被打死急忙去拿机枪,机枪架在另一个方向,朝向远处道路的。

鲁大勇也已经看见地堡有鬼子,正准备冲进去,鬼子机枪打响了,“哒哒哒”,辛亏他看见枪眼伸出枪支躲闪及时,子弹擦眼前飞过。

牛得草迅速退回掩体,操起掩体里重机枪向敌人射击,子弹打得枪眼周围碎屑乱飞,但是无法消灭敌人,双方形成僵持。

苏振明知道这时候最需要陈然,又担心他一个人对付三个敌人,急忙向对面跑去。他到达时候陈然恰巧消灭最后一个鬼子。陈然瞥眼看见掩体旁边安放了三门小型迫击炮,也称呼是六零炮,是今天一早鬼子运输队送来的。运输队送完需要接着送其他部队装备,卸下六零炮和炮弹就走了,丸山副队长一早就是来接货的,签完收货单尚未回去就被他打死了。他知道敌人马上会反扑,正可以利用六零炮消灭敌人,吩咐苏振明与他一起打开炮弹箱准备开炮。他早就习练操纵迫击炮了,把三门六零炮分别对准了对岸营房和空地。

鬼子中野今天起床晚了,刚才是穿了裤衩伸出窗外查看的,这家伙说是不让士兵寻找女人,其实自己早就勾搭上女人了。女人是部队里早先来的女卫生兵,日本军队编制并没有一定安排女卫生兵,是大桥守备队位置比较偏僻,士兵有病不方便看病才特地安排的。女卫生兵一来就被他盯上了,日本女人这方面比较随便,完全不像中国女人正统严谨,所以甚至有主动报名参加慰安妇的。这女卫生兵长相凑合,细长眼睛小嘴,细皮嫩肉,年龄二十出头,正是旺盛时候,所以很快就被他勾搭上了。他那天晚上假装生病,把女子叫来寝室,说是补发津贴,先给五百日元,再说肚子不舒服,要求给他按摩,说完色眯眯瞧她。女子自然明白了,一双柔软的手把他按摩的舒舒服服。畜生欲火中烧,原形毕露。女子半推半就,假意求饶,“你不能这样,我没有力气反抗了。”完了,等于是鼓励畜生了。

这畜生自己有了快活,却又阻止下面士兵不得随心所欲,其他人自然不服,所以暗地里对他污蔑,上行下效,所以才有了日本强盗胡作非为,欺负中国老百姓妇女。

畜生昨天晚上又把女子叫来陪他了,整整一夜,所以今天起晚了。

现在终算穿戴整齐,手下已经把报警哨子吹了两遍,士兵乱哄哄朝外面涌出去。他也举起手枪指挥士兵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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